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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葱校园] 【意外得来的做爱体验】作者:yyyy88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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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续 第一章 关于鱼的全新注解

  吾妻晓月是个聪明美丽而又倔强的女性,她受过感情的挫折,但仍坚强地生
活着直到重新找回幸福,她为爱情暂时放弃了事业,却有坚持不懈地学习,等待
人生的机遇。神是公平的,她的意志和智慧应该得到肯定。

  孩子三岁半时,她终于得偿所愿,迈出了国门,在新加坡仅工作半年就被合
作的英国公司借调到了英国东北部城市纽卡斯尔任中方专属项目助理,在英的两
年期间取得了两本专业技术资格证书并被中英两方的公司分别嘉奖圆满归来。我
要讲的就是她回国后在我家发生的故事。

          续 第一章 关于鱼的全新注解

  她下个礼拜就要回国了,而她托付给我的两大重要任务,照顾女儿升儿和热
带鱼,我都没有完成好。女儿是个自有主见的小姑娘,她平时话很少,不象其他
孩子学会什么新东西就爱在父母和外人面前炫耀,她象她妈妈一样做事有节奏,
往往又突然语出惊人。这不,我正侍侯她妈的热带鱼,结果又让她给教育了一番。

  热带鱼是很娇贵的动物,水温、氧气、食物缺一不可。我一开始的时候,不
知什么温度合适,结果冻死了几条,后来开了加热器,但水温又调高了,差点儿
没成水煮鱼。缺氧了要开水泵让水循环换气,而它们的食量我更是拿捏不准,撑
死是经常的事。(后来晓月说我,鱼傻,你也傻呀,它傻吃,你傻喂,那还不撑
死。面对如此的生学常识,我无语。)

  清理鱼粪是件有技术含量的差事。这天我先将塑料管插入缸底,用嘴嘬了一
下管子的端口准备开始吸那污秽之物,没成想嘬狠了,吸了一嘴的鱼屎,呛地我
吐了一地,正想清理,忽然身后一个嫩生生的声音说,爸爸好笨呀,其实只要嘬
出一点儿气儿就成。

  是吗?你怎么知道的?我很惭愧地望着她说。

  妈妈说的呀,她还说那叫虹吸原理。想不到还没上小学的她连这个都知道,
我甘拜下风,真是和她妈一样精。说着她走到鱼缸前,轻轻地在管子上一吸,水
就流出来了。她对准地上的水桶,把水熟练地导进去,又把管子递给我,因为她
不够高,控制不了那一头。得,她也是我老师。(她妈就当过我老师,是真的老
师哟。)

  晓月离开的两年半里,我是既当爹又当妈,时常焦头烂额。好在孩子自己很
坚强,要不然我都得疯了。她妈一个礼拜打一个电话询问她的情况,有时孩子自
己明明病着也说没事,让我这个青头老爸既内疚又感动。晓月也很体谅我,她总
觉得抛下我们爷俩于心不忍,总拿好话安慰我,其实我想的开,为了夫人我甘愿
吃点苦受点罪,何况我还有父母帮衬着呢。(虽然我爸妈对我的婚事很不满,但
后来对看孩子方面还是帮了不少忙。)

  如今艰苦的岁月即将结束,老婆大人就要载誉归来了,我的光荣使命也将完
成交接。万岁!

  一架架银白色的飞机缓缓在跑道上降落,她到底坐的是哪架呢?我看看腕上
的手表,时间已经到了。升儿倒是不着急,她骑在我的脖子上静静地等着,时不
时还掏出手绢给我擦汗。这时有新的人流从闸口涌出,我俩赶紧张望着。

  耀宇,在这儿哪。是天外来音吗?记得大学的第一个假期在火车站的站台上,
也是这个声音把我们从此连在了一起。

  妈妈!头上的升儿带着哭腔喊着,她是该委屈激动,因为我实在很失职,没
照顾好她。

  熟悉美丽的脸旁在人群中若隐若现,让我的目光难以追寻,终于将她锁定。
齐肩的秀发掩映着彩霞般的笑脸,鼻梁上多了一副半框架的眼镜,越发的衬托出
她的三分书卷秀气,因为激动而有点湿润的眸子在长长的睫毛下快乐地张大,樱
唇微启,银牙含露,我的女神回来了,晓月。

  摘下升儿我们迎了上去,让她和女儿先拥抱吧,毕竟女儿是她身上的血肉所
化,久别重逢之下自当尽情宣泄一下离别之情。我们长大了,这又是中国,礼仪
教化矜持慎重的国邦,所以我只是轻轻地在她肩头搂了一下便即放开,等到了家
里定要将她抱个够,亲个遍。

  事情怎么样?东西你带了吗?看得出她压抑着内心的情感不外露,脸露着绯
红的血色。

  恩,都联系好了,这就可以过去。我静静的凝视着她,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那,走吧。她挽着我,抱着升儿走出了机场大厅。

  出租车里正放着迪克牛仔的,低沉的歌声唱着,

  爬升速度将我推向椅背

  模糊的城市慢慢地飞出我的视线

  呼吸提醒我活着的证明

  飞机正在抵抗地球

  我正在抵抗你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

  思念向粘着身体的引力

  还拉着泪不停地往下滴

  逃开了你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底

  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

  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的我

  以为还拥你在怀里

  回忆像一直开着的机器

  趁我不注意慢慢地清晰反覆播映

  后悔原来是这么痛苦的

  会变成稀薄的空气

  会压得你喘不过气

  要飞向那里

  能飞向哪里

  愚笨的问题

  我浮在天空里

  自由的很无力

  是啊,晓月,当年你离开的时候是否也是象歌中所唱的心情呢。如今你归来
了,我们将展开新的生活,你准备好了吗?而我,将说出你等待了多年的那句,
「Yes,Ido。」

  走进街道办事处的大门,我象中的方言一样深吸了一口气,这幸福的空气。
升儿要留在车里等我们,她说怕妈妈尴尬,这小家伙儿,还真……

  抗当!抗当!两声钢印落下,我和她成了名正言顺的已婚男女,听完办事大
姐的教导,我拿出了准备好的喜糖送上。出门,我拉着她闪到了一个角落里,花
坛里的柏树象当年的邮包一样挡住了人们的视线。

  你……干嘛呀?她还不好意思,其实她心里明白我要干什么。

  Just tow minutes,I want to kiss y
ou。太激动了,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不对的话,就让这个英语老师再教育我
吧。

  干渴的唇找到了它的位置,那熟悉的芬芳,熟悉的味道。并不局限在唇上,
脸颊、额头、眼睛、耳后找寻所有思念隐藏的地方,环绕的双臂感到她身体的悸
动,那时积存的热火在流淌,但现在还不能完全释放,我愿意等待。

               续 第二章

  妈妈,你脸怎么这么红呀?童言无忌,无意暴露了她的窘态,好可爱,两个
都是。

  我的鱼怎么样了?她的问题永远出其不意,让我也跟着狼狈。

  鱼?哦,不错,好着呢。我前天特意买回了一些,把牺牲的部分给补齐了,
现在她问起,我倒回答的心安理得。旁边的升儿用调皮的眼神看着我,但没有说
穿,只是晓月也看出来了,她也没说什么,嘴角闪过一丝调侃的笑。

  我让你养那些鱼,你知道为什么吗?她又发问了,显得不怀好意。

  为什么?那不是你的爱物吗?我装做反问,支开话题。

  切,就知道你只是盲从,不知道我一番苦心。她煞有介事地说着,我有点茫
然。

  那还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愿闻其详,谨听您的教诲。我们的谈话还带着点
孩子气,这样才显得亲密。

  回家再说,我饿了,你给我做饭啊。她下达了进一步的作战计划,我焉能不
从,其实早就做好准备了。

  黄瓜炒虾仁、干煸四季豆、清蒸鲈鱼、啤酒鸭还有一个芦笋冬瓜汤,我的手
艺不知入不入得她的法眼。但感动攻势先来一下,看得出她眼里有泪光,女人还
真是多愁善感。她进屋从箱子里取出了一瓶波尔多红酒,不知年份如何?估计不
错。

  当!cheers。(干杯)相视一笑,晃动着圆肚的高脚杯,我也装模做
样地放在鼻子下嗅嗅,引来她一阵更大的笑声。

  尝尝吧,看我的拙技如何?我期待地望着她把菜送进嘴里。

  恩,比我强多了,好吃。英国人确实不会做饭,但法国人就另当别论了,不
过还是中国人最会吃,尤其是四川人。她的赞美让我由衷的高兴,简直有点飘飘
然地受用。

  什么呀,你做的也好吃,毕竟在四川长大的嘛。赶紧追捧,这时要讨她欢心,
节目还很多,心情很重要。

  是吗?改天练练,手生了。好让你也休息休息,呵呵。果然见效,夫人龙颜
大悦,有戏。

  听说曼德尔公司最后还出钱让你们得奖的人出去旅行了一把?很想听听她的
见闻,跟着神往一下。

  是啊,爱尔兰的韦克斯福德、法国的巴黎和摩洛哥的达尔贝达。她一脸意犹
未尽的表情。

  什么?你还去了卡萨布兰卡?想起北非的城市景象我的思路有点模糊。

  还是爱尔兰最美了,虽然海边风很大,但那才是真正的田园风光呢。她说的
我完全相信,甚至有个红头发的天主教女人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那香榭里大道你自然也没放过了?我顺着说下去。

  恩,艾菲尔铁塔卢浮宫都浏览了一下,很累呀,其实也就那么回事,看完也
就完了。好象她对法国不是很感冒。

  欧洲的物价很贵吧。我对她的购物行程也要适当地给予关注。

  你知道的,我对买东西的兴趣一般,逛逛还行。哦,对了,我给你买了两样
东西。她说着急不可耐地跑进屋又从箱子找出一个袋子,递给我,兴冲冲地接着
又说,看看吧,是不是你想要的。

  我先掏出了一件大的,好象是衣服。定睛一看,天哪!是纽卡斯尔联队的球
衣,再一看背后的名字号码,God!居然是9号阿兰希勒。

  谢谢,很好,不错。这完全是下意识地由衷感谢,而不是我客套。

  还有顶帽子呢,你把它拿出来。她充满期待的看着我。

  这是一顶北非突尼斯人常戴的红色圆顶呢制小帽,我把它戴在头上,结果就
象个店小二般滑稽,她掩面笑着。谢了她的礼物,我们继续吃饭聊天,忽然她指
着黄瓜炒虾仁说,怎么做的?我总炒老,还不入味。

  先把芡粉和料酒混合,把虾仁放里头腌一下,然后再炒就嫩了嘛。其实我也
只是按照菜谱的做法走的程序,没什么秘诀。

  哦,我说呢。她似乎对虾仁儿很满意,一个劲儿地夹。

  看她终于吃饱了,我主动收拾了碗筷到厨房洗碗,她要做,我说今天累了,
以后再轮流来吧。升儿被我爸接走了,他老人家还真是善解人意(其实肯定是我
妈的注意,也只有女人才这么细心)。那小姑娘走的时候还说,爸爸,妈妈今天
先借给你,明天要还给我呀。嘿,现在的孩子真是早熟啊,什么都知道。

  晓月跑到卧室不知摆弄什么去了,我打开电视继续看我的美剧(早报)。过
了一会儿,她出来坐在我身边,手里拿着个苹果啃着。

  以后我们各自起个称呼吧,仅限里屋叫的,我不习惯象南方女人那样叫老公,
你说呢?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很暧昧。

  叫名字不就好了,搞那么复杂干什么。我真搞不懂她们女人哪来那么多花样。

  不行,太生硬了,美国人五大三粗的,还sweetheart(甜心)h
oney(亲爱的)的肉麻呢。我们不用那么肉麻,只要有点气氛就好。晓月很
少撒娇的,她不是那种人,但今天一反常态,软软的声音让我的血管有点颤抖。

  那你叫什么?我逗着问她。

  兔子,怎么样?我属于兔的,rabbit,多可爱。她的语气带着试探式
的恳求,但还算正常。

  那我呢?我更感兴趣自己的名字。

  你?让我想想啊……她还假么事地做沉思状。

  蕾斯特……她还没说完,我就拒绝了,我最讨厌人家叫我这个,娘们儿兮兮
的。(这是我小学的外号,是我一辈子的耻辱,坚决抵制,小时候每当看到里那
个大脑形状的朗格尔叫斯雷德的名字我就想起这个令人恶心的称呼)

  那……你自己说一个。她很失望,显然还在玩味那个名字。

  你起吧,反正不是你叫吗?我尽量把语气放的舒缓,尽管心里有点不耐,毕
竟和她那么久没见了,别破坏氛围。

  她继续沉思着,而我依然关注电视里的剧情,突然男主人公之一冒出一句台
词,JJ(字母发音),给我倒杯水,谢谢。

  她象受了启发一样,揪了我一把,说,就叫JJ吧,简单明了,也不肉麻,
怎样?啊?她顽皮地瞄着我,很是挑逗。

  叫老J吧,JJ太酸了。我讨价还价地说。

  不,就叫JJ,反正也不叫出去,在外面叫老J。她的声音是一本正经,可
内容却很无聊,弄得我哭笑不得,想到字母J是我江姓的开头字母,勉强算答应
了。

  她起身心满意足地在我耳边吹了口气,去洗澡了,看来今晚必有' 恶战'.
(夫妻间的思想经常龌龊一下,未尝不可。)

  我忽然抽动鼻子闻到一股什么味道,难道她又焚香了?我进屋一看,床头柜
上一个奇怪的物事正冒着热气,看形状象是小型的齐普发生器,中间有些翠绿色
的液体在外面热水的蒸腾下缓缓地挥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全身放松的气味,
总之很舒服。我坐在了床边,意识开始进入一种梦境状态,手和脚都开始发热,
并慢慢向腹部聚拢。

  JJ,我的头发卡住了,你帮我一下好吗?这简直是太空传来的声音,那么
飘渺。

  我朦胧中望去,一个头发盘成高高的圆髻,髻后露出的发梢好似扇子般张开,
身穿收腰紧身大开叉旗袍的女子走进了门。(就发型而言她更象是电脑游戏里的
露露)如果说,华夏文化中性感的服装代表,那也就是旗袍了,但她这旗袍的款
式我可没见过,艳丽的酒红色把雪白的肌肤衬得如此妖娆。

  修长的腿在下摆中若隐若现,碳黑色的磨沙面高跟凉鞋激起男人无比高涨的
征服欲望,纹过的眼线带着恰倒好处的眼影把迷离的眼神装点得愈发诱惑,修饰
过的睫毛撒下一片秋波。

  再看衣服的贴身让胸前的起伏连绵而蕴涵深意,潮湿的唇彩把扫过的舌尖变
成了舞蹈的火焰,最销魂的是那紧凑的呼吸,如同拉丁歌曲中男女饥渴的和声。
那是晓月吗?还是中国版的埃及艳后特里帕特奥拉,这时候我要没反应,那就真
不是个男爷们儿了。

  我双手把她的肩头抓住,转了一个小圈,轻轻地吻了她一下,然后说,兔子,
等着瞧。我去去就来。说完以旋风般的速度扒光自己,冲进了浴间,如果说美国
海军陆战队员洗澡只花两分钟的话,那我更快,三下五除二往头上摸上香波,又
用浴棉打上浴液,哗地一声水流将汗水冲了个干净。擦干后正犹豫着是不是要来
点香水,屋里的女人已经提出了抗议,留点汗味儿吧,我喜欢。

  虎啸山冈我也要闯了,做过一次武松,不在乎再做第二次,何况我已经获得
了合法的猎杀证明,岂有不从之理。重新回到昏暗的房间,紫色的灯光让四壁鼓
荡着压抑的冲动,我的女人正斜依在床头等待。看我进来,她翻身将一张CD插
进了音响,顿时整个房间被一种阿拉伯肚皮舞式的音乐填满。

  暗香盈袖,当真是莫道不消魂,帘卷就西风。我象遮住月亮的云彩般覆盖了
她。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
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不知她是兴奋的,还
是久别重逢开启了情感的闸门,总之欢笑下香泪涓涓,娇喘里咽泣声声,让我自
是呵护有加怜惜不已。

  我们装修时依然刷了蓝色的色调,只不过点饰了些星星的图案,而吸顶灯正
好置于屋顶中央,有如一轮明月,现在的光线下仿佛幕天席地置身于旷野,那紧
促的手鼓声让我们似在丘陵中起伏,彼此的呼吸宛若拂过身体的野风。激动中我
捧起了她的脸,花儿还是这样红啊,红的好象燃烧的火,它象征着积聚已久的激
情。

  我如同在拉力赛里奔驰一般,扬起若干炽热的尘土,把她笼罩。滴着汗的发
梢让浓烈的芬芳漫溢,忽急忽缓,时跃时颠,终于在撼地般的震动中归于平静。

  她头枕着我的臂弯,木然地望着屋顶,鼻中气息已经平缓,只是还有额角的
汗珠还宣示着刚才的疯狂。我低下头,吹了吹那滴汗,因为手指也都不想动一下。

  真好呀。JJ,你的表现很棒。在迷糊的早晨喝下一杯蒸煮的哥伦比亚咖啡
后可能就是这种语气。

  恩。你也不错,小兔子。我的声音有点疲乏。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养鱼的意义了。这个当她还能想起这事,真佩服她。

  那是什么?我无力地问着。

  在美国的心理学研究中发现,周期性对鱼的照顾,不但可以培养人的责任感,
还可以保持持续的激情。中国的鱼水之欢也许说的就是这个吧。她的古怪理论还
真是一套一套的。

  是吗?责任感倒可能有,但激情却快被那些鱼大爷给磨光了,真难伺候呀。
我的舌头似乎都懒的打卷儿了,脑子还象过电一样。

  我看未必,你的体能好象加强了。说着她翻身过来,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牙齿咬着下唇,接着又说了一句,我们继续吧。

  我抖擞精神准备迎接新一轮的闺房凡尔登战役(素有' 绞肉机' 之称的一战
血战之一),那晚梅开三度,最终是杨宗保被穆桂英给打败了,实在太强大了,
当真是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一定要躲开呀。

              续 第二章2

  依旧的蝉鸣,依旧的阳光,只不过我的身边不再空无一人,伸手摸去,咦?
人呢?揉揉惺忪的眼睛,我走出了卧房。厨房里有动静,悄悄走过去,一个白色
的身影伫立在水池边洗着东西。她的装扮已经换成了贤妻良母型,白色的衬衫兰
色的裙子,前面罩了一条鹅黄色的围裙,甚至脑后的短辫上还缠了一个白色的发
箍,如果再戴上眼镜,活脱脱便是铃木京香饰演的杉木八重子(日剧里的女主角)。

  你在做什么?本来想从背后抱住她,但想想自己委琐的形象,还是算了。

  你醒啦,我在熬粥,想切点莴笋丁放在里面,你不是爱喝吗?她的表情是充
满了正气和娴静,丝毫看不出昨夜的妖艳,那种状态今生仅我一人专有。

  哦,我先去洗洗。我挠挠头,造型一定傻到了极点。

  洗个澡吧,这样全身的毛孔张开,不会出现浮肿的状态。想着我打来淋浴慢
条斯理地洗了个彻底,不再象昨晚那样猴急。嘴里含着牙刷,我看见镜子里的自
己容光渐渐焕发,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呢?心里不禁充满了幸福的期待。

           第二章抗日英雄的女人个性

  团聚让生活恢复了完整家庭的节奏,再过一两个月,升儿就该上小学了。晓
月加紧了对她的管教,尽管我觉得那孩子够听话懂事了,但还是难逃每晚一个小
时的学习时间。当现在别的孩子还在看的年龄,升儿就已经识得很多图案数字甚
至汉字了,而且时常冒几个英文单词出来,我可没刻意教过她,完全是她自己听
着学会的。

  要说做母亲,晓月的方式方法可谓是另辟别径,她从不期待灌输什么,而是
让孩子在耳闻目染中自己学习。长久以来,她给我的印象是理智冷静也隐藏着更
大的冲动和激情。我并不完全了解她的工作状况,但从她的职位变换来看,她的
上司是喜欢并欣赏她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没有缺点,她也是个有血有肉会不耐
烦的人,更重要的是她还是个女人。是女人就有缺点,正好她们的缺点和男人的
缺点契合在一起,组成了世界。

  晓月调回总部的项目部后,被分配到了一个日本合资企业在中国的基地建设
项目组,成天和一群说英语说的象嘴里不停喷沙子的鬼子打交道,为了这些身高
不足五尺脑满肠肥的色中恶鬼,她居然放弃了很多节假日,晚上的应酬也开始增
加。老实说我不想虚伪地说我不在乎,我支持她的事业,那他妈的都是废话。哪
个男人喜欢老婆成天不着家,更何况是和地球上最无耻变态好色的种群在一起。
我真的很担心,不是说我不信任她,而是我不信任那些人,作为一个曾经的A片
爱好者,我太了解那个岛上的人了。我的担心是真诚的,可我没有发牢骚,因为
我看出她也很累,很烦,但这就是生活,是过日子。

  令人一直不安的事还是发生了,尽管事态的发展是带有愤怒和喜剧的色彩。
一个叫前田真诚的日方监理(他名字叫真诚,可人却很龌龊,简直是个人渣),
在日常会议后的餐会上喝得酩酊大醉非拉着中方的女职员跳舞。(他以为是在哪
儿?东京银座?)开始还好,虽然人家不愿意他也没太勉强,(还好那不是晓月)
后来他真醉了,狼的本性露出来了,手极不规矩(这都是晓月后来说的),嘴里
还骂骂咧咧的对在场的中国人极不尊重,从工程角度骂质量也就罢了(我们的同
仁确实在工作态度上要端正,要不然永远不被别人尊重),可他越界了,至于骂
了什么我就不具体写了。总之他没把跟他平等的中国同事当做礼貌的对象,更把
良家妇女当成了类似他们本土的女子。

  鉴于双方的合作,我方领导只是让人送他回去,可他居然狂性大发,大喊大
叫手舞足蹈,他恶心的手在晓月的腰上抄了一把,似乎想把她拉到怀里。要说湖
南的妹子就是够辣,晓月早就看他不顺眼,见他无礼就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子就给
他的脑袋来了一下,据说打了个脆的,更好笑的是那家伙是个谢顶的人,带着假
发,这下是毛儿也掉了,瓢儿也开了。那晚很乱,大家都尴尬地没多说什么就收
场了,晓月打人挺勇敢的,可回家来却很脆弱,她倒是没哭,但看得出是委屈沮
丧加愤怒,反正难过的不得了。我在这方面还没什么经验,只能尽量地陪着她,
她不想多说话,我干脆倒了两杯红酒想和她喝一口。谁知她嫌那个没劲,进屋把
给她继父留的苏格兰威士忌给打开了,我俩也不说话,一杯接一杯的楞是整了多
半瓶。末了她在我怀里睡着了,我也困的不行,但还是感到她流出的泪水,做女
人很难啊,尤其想在事业上有所成就就更难了。

  早晨,升儿走到沙发前把我叫醒,她问我们为什么睡在沙发上,是不是吵架
了。我笑着安慰她,说,我不敢跟妈妈吵架,她会罚我的。

  晓月也起来了,并且没有去上班的意思,我看她脸色很差,问她是不是不舒
服,她说头很疼。我摸摸她的额头,有点发烧,大概是什么也没盖着凉了。把热
水器插上,我就去做了点儿早点,一家吃了饭后我送升儿去了学前班,临出门我
让晓月洗个热水澡再去睡觉,我还打电话给她请了假。其实到现在我还不完全知
道昨晚出了什么事,送完孩子我也去上班了。直到中午我忙完,也请了半天假回
家给她做饭,她才算是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她很担心自己以后在单位是呆不
下去了,情绪还是很低落,加上身上在难受,那样子挺掺的。我说了很多安慰的
话,虽然知道那没什么实质的意义,但目前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一下午,吃药
喝水到晚饭,我一直陪着她,总算让她好点了,这女人的体质和心情有很大关系,
伤心,伤心,心伤身更伤,主要就是指她们了。

  第二天,她就强打精神去上班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在家里我可以安慰她,
但到了社会里她还是要自己承担很多东西的。那天,我也坐在办公室里出神儿,
心里越想越气,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得干点什么,本能里是这么想的。我
们两口子都是刚柔并济的人,要不也不会走到一起了,我们可以很冷静的看待问
题,也会很很理智地放任自己。现在的我就是阿尔帕西诺式的思维方式,冷静中
的暴力才是真正的暴力,我要找回点男人的自尊。

  干过建筑设计的朋友肯定知道盒装绘图纸的里面一般有个很厚重的纸筒,用
它打人可以说是既顺手,又不易致命,而且这个空心玩意儿落在身上肯定会把力
道借助震动传进肉体深处,学了那么多力学,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到菜市场买了
条麻袋,(这个灵感来源于香港影片,警队的兄弟暴切那个什么SIR,就是先
用麻袋套住,然后不出声,只管猛打)我就只等夜色降临了,项目组的办公条件
不是很好,日方的人员也只是在简易的房间里办公,(中方更惨,是集装箱),
我趁着工人吃饭前田在楼里转悠的当,先套住狗日的,然后用事前准备好的纸筒
先把他的腿给打瘸了,(选得都是膝盖侧面有韧带的地方,我踢球也看球,对腿
部的弱点比较了解)然后只管闷声往这家伙身上招呼,最后还不解气,又把他扔
在了一堆白灰里,估计他的眼睛会很爽,反正我心里很爽。

  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趁着升儿在看动画片,晓月问我。

  恩,我想心里痛快点,放心,没事的。我轻描淡写地说着。

  我已经这样了,要是你也把工作丢了,谁养活一家人呀。看来领导找她谈话
了,不知结果如何。

  怎么?他们还因为这把你给……我没说完,隐隐的有些不快,对单位很不满。

  那倒不至于,只不过先调到别的项目去了。看她今天挺平静的,完全不象前
天那么难过。

  也好,以后不用那么辛苦了。我甚至暗自庆幸这样的处理方式,毕竟我不希
望她和那些人为伍。

  其实,到哪儿还不一样,现在的中国,风气不太好,你是对外联络的部门就
总有这样的事发生。听她的语气很无奈,但显然已有心理准备。

  那你分到哪个地方去了?我很关心她的新岗位,看是否会有新的危机。

  你猜猜?她突然心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哟,看来不错呀。我也开始高兴了,暴揍前田已经让我发泄了心中的怨气,
现在我该为她的开心而欢欣了,应该是好事。

  我被调到总部的人力资源部门了,虽然以后奖金少了,但还有更好的机会等
着我呢。她眉飞色舞地向我倾泻着压抑着的喜悦。

  怎么会?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我们的单位前身是国有企业,现在的人力
资源部是前人事科和组织部的结合体,很多领导都要通过他们的汇报来获得晋升
的机会。

  其实这还不是最好的消息,我可能只是在那儿临时呆一段时间,领导的倾向
是派我去海外发展部。她的脸彻底舒展开了,眼中阴霾已经换成了洋溢的彩虹。

  哦,很好呀。汉语的特点就是这些叹词,呀和啊的区别大了,我内心虽然也
高兴她的升迁调动,但不免担心那几率很大的分别可能。

  她也看出来了,慢慢地说,放心吧,是留在本部,即使出差也不会超过一个
月的,看把你给吓的。我跟领导说了,咱家孩子要上学了,请上面考虑这个问题。

  是吗?我的语气暴露了我的小心眼儿,我还是和她有不默契的地方,毕竟在
一起的时间还太短。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本来挺不好意思的,你生气了吧,出了那种事。她也
小看我了,只要她好,我怎么招都无所谓。

  那你怎么补偿我吧,兔子。我开始谋划新节目了,正不知如何开演呢。

  哼,你就是色,本质和其他臭男人一样。我俩在屋里,但她的声音还是压得
很低,生怕孩子听见。

  我抓过她的手在嘴上摩擦着,淡淡的香气飘进了鼻孔。好舒服啊,我怎么老
是幸福地想大叫呢?

  她缓缓地趴在我的肩头,长嘘了一口气低着头说,耀宇,我好幸福啊。你也
是吗?女人总是喜欢说一些超现实的话,当然是在隐秘的环境和心爱的人说,而
男人其实很爱听,真的,因为我爱她。即使面对平淡的日子,我的心也总会不断
溢出窃喜的感觉。

  晓月被原部门的同事们誉为' 抗日英雄' ,她的升迁其实是领导对下属歉意
的补偿,客观的说这可是捞取政治资本的好手段,但我们不介意他们的考量,只
要我们的日子过的好,爱咋的咋的。

            续 第三章 妻为夫纲

  在中国古代,受儒家文化熏陶,讲究三纲五常。五常我并不知道,但君为臣
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我早就听姥姥说过。男人一定要主导女人吗?我没有
晓月成熟,也没她吃苦耐劳,更没她周全的考虑问题的意识。所以我宁愿被她领
导,被心爱的女人左右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当我被她挽着逛菜市场的时候,想的
不是买东西是如何无聊的事,而是今天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依偎着,走着。

  估计会有男士鄙视这种心态,但我不在乎,虽然理智的说这是因为那时我们
还在蜜月期,但直到我写下这段文字,心里还是这么想的。(社会上流行爱情保
质期的说法,但我却不以为然,这夫妻感情也是一门功课,你不用心,还想着得
到好结果,这不扯淡吗?)

  升儿终于上学了,晓月亲手把她交给了当年我的班主任,现在应该叫她江萌
同学了。晓月也交代我不用每天接送,要锻炼孩子早日脱离父母独立面对即将开
始的漫长学习过程。当我每天看着升儿自己背着书包出入家门的时候,我有点留
恋起上学的时光了。当时的晓月还是个轻活泼的小老师,她罚我抄单词,可我心
里却一点也不恨她,是啊,小男生都喜欢和漂亮的女老师对着干,只希望她能多
注意点儿自己,其实他们还不懂什么是男女感情,只是本性使然。

  耀宇,你去下学校吧,韩老师说升儿闯祸了,我走不开。晓月在电话里请求
我,她好象不怎么担心什么。

  好,你忙吧,我去看看。我正琢磨这孩子才去了一个星期怎么就请家长,难
道随我?

  你别训她啊,好好跟她讲道理,她应该能明白的,我相信她。郑重的口气更
象是我被请家长了,但我很满意这种角色,过一回老爸瘾尝尝。

  小学的校园翻新了,已经找不到当年的感觉。记得在花坛前的门口,晓月穿
着嫩黄的衣服扎着红领巾和我们一起升旗,谁想到十几年以后我们的孩子也在这
儿接受爱国主义教育呢?

  耀宇啊,你可真长大了。韩老师已经六十了,可还是那么意气风发,当年她
很喜欢我的。

  升儿,哦不,江萌她怎么了?韩老师,您可要多管教她呀。我有点尴尬,毕
竟我和晓月的事在人们心里还是有点另类。

  你放心吧,她挺聪明的,也很懂事,比你还聪明哪。就是脾气大了点儿,象
她妈吧,呵呵。韩老师并没在意我的不自然,而是把话题引回孩子。

  她和人吵架了?我顺着话题问。

  恩,她可是把个小男生给说哭了,不过主要是她还顶撞了教务处的徐主任,
老徐非要找你们谈谈。其实我倒觉得没必要,那孩子又没说脏话,只不过说话跟
机关枪似的,一点儿也不留面子,把个大人都给说恼了。韩老师笑盈盈的,看来
问题不大。

  原来哭的那个小男生就是徐主任的儿子,他刚进学校,就仗着爸爸是教务处
主任欺负其他孩子,成天挺牛的。至于升儿说了他什么,我也没深问,既然没说
脏话粗口我也没必要大惊小怪,估计是伤人自尊了呗。被漂亮小女生训斥,确实
挺没面子,这点我曾有体会。只是孩子和长辈说话要讲礼貌,这回头我得跟她说
个明白。

  看见我来了,升儿挺高兴的,她怕她妈。但她还是主动承认了错误,说不该
怎么怎么样,倒把我想说的给说完了。我一看,只能说,你知道就行了,回去好
好上课吧。晚上你妈怎么说你,你也别在课堂惦记,认真听讲就行了,啊。看见
女儿的脸,我就会想起晓月,那本来就很少的责怪也不知跑到哪去了,只想抱抱
她,可这是学校只好作罢。

  晚上,晓月回来听了我的汇报,把升儿叫进屋里说了一通什么,没什么声息,
应该是好言劝导吧。可出来时,孩子却脸上挂着泪,挨骂了?我拍拍她的头,让
她去写作业,转身进了屋。

  你不是让我别训她吗?你怎么自己倒把她给说哭了。我有点心疼,但话还算
平和。

  你是好人,当然唱红脸了,我是个暴力女性,当然只能唱白脸了,再说我也
没训她,只是把家里学校和社会的利害关系说给她听,她自己哭的,估计是害怕
了吧。晓月没生气,甚至还半开玩笑地说着。

  那么大点儿小孩儿她懂什么社会,我都不懂呢。我很怀疑她这种方式,却很
想笑。

  你是不懂啊,所以我这个懂的才要教两个人嘛,很累的。她说着居然把背转
过来,哀求着说,JJ,我真的累了,你帮我捏捏肩膀好不好。

  我跟她说孩子,她竟跟我撒娇,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算了,我已经被她打败
了。谁让她曾经当过老师呢?给她捏完了,我还得去做饭,今天我' 值班' ,这
快乐的牛马还得做得,要不然大姑奶奶和小姑奶奶该饿了。

  江萌,你以后要随手把电脑关掉知道吗?节约用电,现在电价涨的太快了,
你多开一会儿,都够炒个素菜的了。晓月用半命令半商量的口吻和升儿说着,显
然不想再刺激她,她其实心里比我还护着孩子。

  恩。升儿吃着饭还时不时抽动两下,看来还没完全过劲儿。

  好啦,你知道就行了。以后那种事没招到你头上,别和人家争执。爸爸很难
做的。说这种话我有点惭愧,从道理上这么说是不对的,但从家长的角度最好这
么交代。

  晓月奇怪地斜了我一眼,她是不敢和我苟同吗?但也没说什么。吃完饭她居
然让升儿去洗碗,说这是惩罚,还要扫地擦桌子。本来我想拦着,但还是忍住了。

  那天晚上,晓月在房里交给我一盒东西,我打开了,是一盘录像带。

  这是什么带子?不会是……我脸部的肌肉刚要向邪恶的方向发展就被无情的
制止了。

  你可正经点儿啊,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她有点不高兴了,看来不是开玩笑
的时机。

  哦。我马上一本正经地打开它,放进了录像机里。

  这是我欠你的,也是你欠我的,现在补上。她的神色凝重而充满回忆,让我
真正认真起来。

  啊,这是你怀孕期间拍的……面对画面,我惊叹着。里面的晓月挺着微微隆
起的腹部,面带笑容的对着镜头说着,耀宇,这是我们的孩子,你看见了吗?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晓月如此神奇的造型,她穿着宽松的长衫,扎着长长的马
尾,脸部稍稍有点发圆。镜头一转,她的肚子更大了些,正坐在桌子前捧着一大
碗拌着辣椒的川北凉粉,还特地给凉粉来个特写。

  几个切换,碗就见了底,她又拿着煮熟的老玉米啃着。

  那时我总饿,不过脚倒没怎么肿,只是后来腰挺疼的,总希望有什么支在后
背上。晓月似乎被那情景带动了感情,说话有点抖。

  片子大概两个小时,分为几个时间段,贯穿了整个孕期的每个环节,拍摄手
法比较粗糙,象是家里人用家用摄象机拍的。镜头总在晃,跟王家卫的拍摄手法
差不多,不过这可不是什么表现主人公心理不稳定的方式。最后一个漂亮女人和
她的丈夫出现在医院产房的门口,她们在晓月被推进去以后,一起对着镜头说了
一番话,耀宇吗,我是晓月的姐姐,我叫蒋晓文,这是你姐夫郑远航,我们陪着
晓月度过了这八个月,她很好,很健康。我知道你在学习,但人生的重大时刻,
你不应该错过。你看,晓月她已经进去了,一会儿你就要当爸爸了,你高兴吗…
…说到这儿,她哽咽了,没在说下去,旁边的姐夫接着说起来,耀宇啊,我是姐
夫,我想你看到这里也应该很激动,我也曾激动过,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你
们的事情我们早就知道了,虽然开始有点吃惊,(说到这里,晓文姐揪了他一把,
显然不想让我难堪)没事的,他能理解。我想说,既然你们愿意在一起,我和你
姐姐应该祝福你们。将来你们要快快乐乐的,把娃儿好好养大,你们会很幸福的。
姐夫长的很精神,但略显腼腆,说话带着浓重的地方味儿,是典型的塑料普通话。
可就是他质朴的表情,真诚的语调,让我的心里既感动又酸酸的难过。

  晓文姐又抢过了话头,说,耀宇啊,你要好好待晓月呀,她那么漂亮善良,
你要知足呀,我们姐妹命中分别,这次借孩子的光能再相见,还要谢谢你咧。将
来你们可要带着孩子常回来看看,也让她外公再见见她,爸爸岁数大了,可能以
后……她又说不下去了,镜头也关闭跳过了这段,我的眼睛已经被泪水盈满,自
从和晓月在一起后,我好象爱哭了,没事总被感动。

  那年十一月的最后一天,下午五点二十八分,随着镜头的再次打开,姐夫和
姐姐激动地向我宣告着升儿的降生,然后是面色有些苍白的晓月和一个红润的婴
儿在一起的景象,泪珠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来,我的肩膀也不住抽动,手捂在嘴
上不让那里发出声音。一个人从旁边抱住了我,是她,她颤抖着说,我们把她生
下来,就要好好的抚养她,以后我说她或者很严厉的管她,你不要心疼,如果我
说重了,你再去安慰她吧。我可是为了她好,没她我会难受的。

  女人的伟大就在于她们承担了人类最危险也是最艰巨的任务,当生命在她们
的身体里孕育时,所表现的情绪和状态应该为男人所重视和理解。

           续 第四章 面对不幸的觉悟

  我们搬来已经有几年了,但始终对隔壁的邻居不甚了解。尽管这是单位的社
区,但如今的社会人情已经变得很淡了,大家都忙着自己的生活,根本无暇也无
心去了解周围的人。我曾碰见过同一层对门家的男女主人,但顶多只是点个头,
连招呼都没有打过。

  晓月倒是曾和对门的大姐口头问候过,但对方居然没搭理她,只是笑了笑,
搞得她还挺气愤的,怨那女人无礼。女人嘛,比较敏感,尤其对同性更是格外挑
剔。后来再看见她,晓月也不理她了,嗨,跟人家较什么劲呀,人家也没义务非
要和你来往。

  但我只看到了女人小气的一面,却忽视了她们的宽容,尤其是面对其他女人
的不幸,她们往往能产生共鸣似的理解和同情。晓月善良的一面又教育了我一次,
连孩子都跟着被教育了。

  这年的冬天特别冷,早在十一月就下雪了,气温很快就降到了零下,连封闭
的楼道站久了都有点儿扎人。一天,晓月披着棉服下楼倒垃圾,回来以后一副诧
异的神情,还在猫眼儿里不停地张望。开始我还没注意,可她总站在门口鬼鬼祟
祟的引起了我的怀疑,我玩笑着说,看什么呢?有帅哥呀,你可都是孩子的妈啦。

  她白了我一眼,气鼓鼓地说,用不着你提醒我老,我是快三十了,可单位的
小伙子都说我象二十出头的大姑娘呢。

  其实客观地说还真是,虽然她年近三十,但无论容貌和身材一直都保持的很
好,只是在生孩子那段时间胖过一阵,后来她开始练瑜珈,加上饮食注意,体形
很快就恢复了。我们很少提及自己的年龄,这是彼此尊重的表现,但偶而也会开
些小玩笑。听她这么说,我赶紧接上,是吗?是哪个小子,我去调查一下。

  讨厌,没个正经。唉,你快过来看,对门的大姐怎么跟门口站着呀。她招呼
我也过去看,还真是无聊哎。

  是吗?可能出来门被风带上了,没带钥匙吧。我也好奇起来。

  可能,她衣服穿的挺少的,可冻的够戗,我让她进来等人吧,还能打电话叫
她老公回来。她已经准备开门了,我正走向门口。

  你忘了上次的事啦,没准儿人家就不想招惹你呢。我提醒着她,但也觉得该
让她进来,因为外面实在太冷了。

  你小声点儿,听见了。她嗔怪着我,开了门,向外说着,大姐,你进来等吧,
外面那么冷,你先给大哥打个电话,然后在我家候着,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她身子怕冷缩在屋里,只把头露在外面,所以我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只好侧
身在猫眼儿上张望。那女人没吱声,只是笑了笑,摇摇头,嘴唇冻得发青,身子
抖得象筛糠。晓月悻悻地把脑袋缩回来,神色很无奈。我看见那女人好象肚子疼,
一只手捂着肚子,表情有点痛苦。我以为她想上厕所,就跟晓月说,大姐好象想
去洗手间,你叫她进来吧,那么冷。

  晓月一听,转身出去了,连说带拽地就把她拉了进来。大姐进了屋,被屋里
的热气蒸得一机灵,脸一下缓和了好多,她脸上带着谦恭的笑,但还是没说话。
我装做要去厨房倒水,把她俩留在了客厅里。我听见晓月说,你是不是想去卫生
间呀,快去吧。我去给你拿件衣服披上,别着凉了。

  可大姐还是没出声,这让人有点尴尬,怎么不说话呢?忽然听见晓月哦了一
声,还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不会说话。

  啊,她是个哑巴呀,怪不得总是不回应人家呢。我们还真是木啊,住这么久
连这个都不了解。一时间我对她重新产生了好感,并生出一些歉意,看来作为残
障人士是经常被人误会的。过了大概一分钟,晓月也跟进了厨房,悄悄趴在我耳
边说,J啊,你给灌个热水袋呗,大姐肚子不舒服。她语气特别温柔,搞得我莫
名其妙。(现在我的名字已经简化成一个字母J了,我觉得比叠音强,不那么麻
了)

  灌热水袋干嘛?给她杯热水喝,咱家有药,实在不行,让她吃两片儿不就得
了。我建议着,声音很大。

  没想到她居然拧住我耳朵,说,你这人怎么那么木啊,是女人,每月总有那
么几天不舒服,你给灌个热水袋哪儿那么多废话,快点儿。你瞎嚷嚷什么,人家
听到,多不好意思呀。

  有个美人儿站在身边吹气如兰地发号施令,我不禁有点飘飘然,乖乖地灌了
个热水袋交给她。末了,她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喜孜孜地说,J啊,你真好,谢
谢。

  我心里想着,谢要是再有点实际行动就好了,可惜家里有客人,要不非将她
就地正法不可。

  我是生活在幸福中吗?这个问题好象有着不可否认的答案,然而实际上每个
人都曾站在若干个岔路口上选择,有时他们选对,有时他们选错。你对一时并不
代表着对一世,你也许今天还握着幸福甜蜜地入睡,明天就变得一无所有。

  生活就是一条不可捉摸的河,有时它表面上波浪滔天充满了危机,而其实底
下的水还很平静,有时表面很平静,而底下却暗流汹涌把一切冲刷得荡然无存。
神在造我的时候,赋予我最大的权利就是自由的思想,在内心深处隐藏着只有我
自己才知道的秘密,它是见不得光的,即使我处在平缓和谐的状态下也不可能抑
制那时常意外涌出的灰暗念头,这就是人性的复杂和两面性。

  Darkside(黑暗面),人人都有,我有,我心爱的女人她也不可避
免的有,连我那纯真可爱的女儿,虽然她现在还纯洁的象一张白纸,但岁月和环
境也会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的,也许不是今天而是很久的以后,但终究也不能逃
脱生命公正的烙印。

  现在很多年轻人喜欢读村上春树的作品,抛开那时髦的因素,此君流畅的文
笔永不凝滞的思维以及对现代人完整深入的剖析才是吸引人的主要原因。然而,
他写下的又是什么呢?在如今的情感论坛里为女性深恶痛绝地身体背叛,比如说
心怀痴情的女友回家发现自己的恋人和自己最亲密的表姐在床上苟合,这样的事
只怕会令追寻幸福真谛的人发指,但村上却可以把它归为于精神毫无关系的纯肉
体本能形态,而且描写的行云流水痛快淋漓,甚至那些客观的忠贞者都为之喝彩。
(举例为村上春树的作品中主人公和女友泉的经历)

  我写下的文字如果让你留下了包含惊讶、鄙夷、同情或者幸福的共鸣等复杂
的感觉,在质疑、感慨和祝福之余请我们也不要忘记了现实。因为我们大家要面
对的事实太多了,看着身边生活的诸多变化,我们是否做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
悲的平实。

  晓月送走了对门的大姐,她们因为对女人共有生理变化的体惜而拉近了彼此
的距离,体会到了些许人情的温暖。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她们开始了有意识的交
流,甚至利用网络文字时不时的聊天,总之是相互有了加深的了解。让人吃惊的
是有一天我在楼下的理发店听见一些老太太在谈论那女人,原来她还有个我从未
见过的儿子在西部上学,没和她住在一起,而且她的男人总是喝酒并打她。她们
说到这里,我就猜想着她那天是不是被打了跑出来的,或是被赶出来的。

  几个星期内,晓月的情绪有点儿冷却,她时常坐在电脑前发呆,还不时敲打
着键盘。女人是容易被影响的生物,她们的心态不知会在何时突然变坏。我们也
开始为些琐碎的小事吵嘴,不过都算有所节制,反正新婚的高潮正在消退,尽管
感情依然炽烈,但对有些曾经新奇的现象及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曾试图问她关于她们的谈话,因为这已经影响到了我的生活,但她说的很
少,并且有些不快。是啊,对于不幸的理解是会产生分歧的,而且有时我的漠然
已让她愤然了,即将迈入而立之年的她似乎从那个女人的经历中获知了什么。她
也许把问题看得过于繁杂了,以致有点心理失衡,但我的立场呢?我的立场就正
确吗?对于别人的痛苦和不幸,我的旁观能让自己永远处于安逸的庇护之下吗?
我不知道。

  升儿还在无忧无虑地上学玩耍,她是不会意识到大人复杂的心理的。等她长
大了,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并终生努力地捍卫它的时候,就会发现那是多么的难
以把持。爱因斯坦说过,了解掌握的知识越多就会发现自己的无知越多。人的成
长不也是吗?路越走,岔路口就会越多,面临的抉择也就越多,有时我们都不知
道我们将走到哪儿去?所以我们只能告诫自己抓住眼前的幸福,哪怕它象随时都
会逝去的轻烟。

  爱情转换的结合部是婚姻,是维持不停明灭的激情,还是幻化为平和的亲情
渗透两人的生活。请认真选择。

  最终章 寻找抱怨男人的『突破点』

  当我认为我们进入了平淡期的时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看来神经质并
不为女人专有。

  公元2006年的新年刚过,晓月已经对生活里的角色驾轻就熟了。你看,
她正坐在白色宝莱的驾驶位上潇洒地哼着歌,那OPPO的MP3不知在放些什
么,鼻梁上的墨镜让我想起她躺在游泳圈里漂浮在水面上的情景,只不过岁月已
悄悄在那眼角上加了点细微的皱纹。(不排除是被我们爷俩给烦出来的可能)

  现在的商场东西多了,却逛的没什么意思,冬天的热气能把人蒸死,夏天的
冷气能把人给吹死。她从来都不爱在人多的地方久留,当然工作场所除外。

  恩,是,一般我挺烦逛商场的。我赶紧随声附和,心里庆幸夫人不爱此道,
得以让我的双腿免受那跋涉的疾苦。

  哼,你呀,以后也少去那些小孩子流连的地方,你多大了?把孩子都给带坏
了。她不无鄙夷地说着,甚至都没看我。

  是吗?我要不恢复点年轻的心态,江萌该认为我不够COOL了,认为和我
的代沟得有二十丈宽了,是吧。

  我说着,回头看看升儿,她也没理我,正摆弄手上的PSP,估计是在玩G
T赛车,我的手也有点痒痒。

  三年一代沟儿,您和我差着六七条沟哪,不过老爸你还行,比我们同学的爸
爸强多了,至少说起旋涡鸣人、路飞您还都知道,我们班男生好多还都没看全呢。
后视镜里的小姑娘依旧没抬头,但正给予我若干的肯定。

  切,单位成天没事儿,也不说进修一下,找个更好的职位。昏昏耗耗地你要
玩到什么时候,你当你还是刚毕业哪。说实在的我妈现在已经不说我了,她老人
家怕越权,但又有一个' 妈' 完成了交接,而且是管到底,苦也。

  唉,你右转呀,不下三环主路,你怎么绕开管制路段呀,今天京广桥那儿好
象污水管爆了,前面正封着路呢。我借着指路把话题叉开,我这夫人方向感很一
般,经常南辕北辙。

  哦,是吗?那我们下去走二环吧,哎哟,已经开始堵了,你怎么不早说呀。
她还怪我,我不是也刚发现吗。

  中午吃什么呀?我饿了。后座上的小姑娘开始请求了。

  吃什么呀?我也得请示旁边的领导,没她发话,即使我提出意见也会被否决。

  恩?去吃火锅吧,今儿挺冷的。就到人大双安那儿的金山城怎么样?我就知
道她想吃辣的,不过是个好建议。

  我不吃辣的,吃完了长小疙瘩儿。有人在后面持反对意见,那么点儿小孩儿
就怕长痘儿,社会变化是快呀。

  吃鸳鸯锅,行吗?晓月对女儿的态度比我好多了,至少有个商量的语气。

  好吧。升儿放下掌上游戏机,又抱起了她的流氓兔,望着车窗外的街道。

  喂?哦,是聂工吗?我明儿去不了了,你们把资料拿给甲方的人就行了,对,
有焊接检验证明……摘下MP3的耳机,她又把手机的耳机给带上了,她现在是
海外部的副经理了,红人加忙人。

  前面下辅路,到红绿灯左转。看她打电话,我还得帮她看着路。

  自从她和对门的大姐网聊以来,我以为她受了影响,开始小更年期状态了呢。
确实也是,那阵她经常没来由的发脾气,对我的看管也直线增加,无论是在家或
是在外面,我的行动都受到了限制和指责。如今的社会压力很大,连领取养老金
的年限都上提了,尽管房价的上扬没影响到我们,但自从买了车而无聊的布什又
去打了伊拉克后,家里的负担确实增加了。我的工作没什么大变化,平时无所事
事,来了活儿就火烧眉毛,收入也是一平如水。钱是衡量家庭地位的重要指标,
有时我都感觉说话没底气,不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而是MONEY憋倒大丈夫。

  老婆抱怨是中国社会的普遍现象,也基本是社会主义唯一的发展动力。女人
总要抱怨的,她抱怨在明处还说明她在乎你,在乎这个家。要是什么时候她彻底
烦了,去跟别的男人抱怨,那你可要注意了,别哪天变得跟忍者神龟一样绿了。

  精神暴力这个新名词儿还轮不到我头上,但罗家英式的唐僧念法也很具有杀
伤力的。晓月在我眼里没有根本的蜕变,她还是美丽温柔加贤惠的,只不过她也
摆脱不了女人的共性。寻找丈夫身上的突破点是新一代妻子的特有属性,这些抱
怨的理由包罗万象,谋生能力当然是首屈一指,其次如对家庭和她们的关爱啦,
对孩子的教育啦,对岳父岳母的孝敬啦(公公婆婆可以忽略不计,当然我家这位
还是很不错的,对我爸妈比较好),甚至性能力都在其中,要不然那伟哥蚁力神
汇仁肾宝也就不用大张旗鼓地做广告了,反正谁用了谁知道。

  经历了些波折的我的爱情已经走上了正轨,尽管我妈还在冷战期,但老人是
不会真和儿子较真儿到底的。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亿万家庭共同面对的社会问题,
我那上小学的女儿已经不再沉默寡言了,时不时要提些反方观点,而曾经把感情
看的比命还重要的老婆大人更是加大了对我的监管力度。小平同志临走还将了我
们一军,提出了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理论。到了家庭妇女的思维里,就演
变成了一手抓家庭物质文明(收入,居住面积和驾驶舒适度等),一手抓家庭精
神文明(杜绝一切不健康的思想,除了老婆以外的女人一律是粪土,眼睛要时常
放在有礼有节的地方),而且两手异乎寻常的硬。

  屋里屋外的女人是两个概念,为什么有些哥们儿总是看别人的老婆好?是他
们忽视了眼前的魅力,放大了亲密下显露的缺陷,给点距离吧,给你的感情留点
表面张力。当夫人端上热腾腾的饭菜,静候你归来的时候请把她对你的无理责怪
抵消;当她因为孩子害怕打雷而把你驱逐出卧室的时候,也请你想想她周末的温
存;当她以各种理由克扣你的月饷时,请你思考一下她每日在单位和一群靠着酒
桌发迹的男人竞争的艰辛;最后,时常记着点儿你们的恋爱过程,这样你就不会
在诸如结婚纪念日之类的敏感日子让她正紧张的情绪因为你的疏忽而失落了。

  把这首献给我的还有你们的夫人,向她们致敬。(这个城市可不是什么婚姻
的围城哟)

  把这首献给我的还有你们的夫人,向她们致敬。(这个城市可不是什么婚姻
的围城哟)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总有个记忆挥不散(不会忘记我们相爱的历程)

  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总有着最深的思量(站在新的生活起点,重新审视自己
和她的未来)

  世间万千的变幻(岁月韵染,沧桑磨砺)

  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有时我们的心会短暂分歧)

  心若知道灵犀的方向(只要有了心灵的默契,心意相通)

  那怕不能够朝夕相伴(哪怕不是总那么和谐)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延绵隐含的爱意象婚姻中的光亮照亮了阴暗的角落)

  请温暖她心房(请时常让她感到温暖幸福吧)

  看透了人间聚散(看到世间那么多悲欢离合)

  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还比赶紧给自己的生活都留点愉快的回忆)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守护她身旁若有一天能重逢(等到携手白头的那天)

  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回首都是幸福温馨的记忆,你不欣慰吗?)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

  总有个记忆挥不散

  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

  总有着最深的思量

  世间万千的变幻

  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

  心若知道灵犀的方向

  那怕不能够朝夕相伴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请温暖他心房看透了

  人间聚散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请守护它身旁

  若有一天能重逢

  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

  若有一天能重逢

  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

  最后最后再罗嗦一句,我们扯证的一个星期后,我送了一瓶Jonhny 
walker和一条大红鹰给楼下的王三哥,虽然他有点莫名其妙。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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