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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k Floyd,墙上的另一个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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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k Floyd,墙上的另一个黎明

(文/邱大力)从1967到2007,我们花了四十年的时间,终于推倒了一堵墙。但2007年2月12日,我们突然捡起了一块砖。


1992年,在《音像世界》王晓峰与章雷的“对话摇滚乐”中,中国乐迷第一次知道了Pink Floyd。


1993年9月,《音乐天堂》中第一次播出Pink Floyd的歌声。


1995年5月,我在广东潮阳找到Pink Floyd的第一张专辑《The Piper at the Gates of Dawn》的打口带,同年找到了Roger Waters的《Amused To Death》,就在这一年,他们的打口碟热销中国各地。


1996年12月,我在广州外语学院学生食堂门口卖Syd Barrett的打口唱片。


1998年12月,我在杨波主编的《盛世摇滚》上写了一篇Syd Barrett的文章《被道德遗忘的神曲》。


2005年下半年,我又找到了Syd Barrett的DVD和他个人全套的唱片,这一次是圆盘。那是一种十年一遇的复杂心情。一年后,我才知道这是一种预感。


2006年7月7日,Syd Barrett去世。


2007年1月25日的黎明,第一印象的唱片架上依然静静的躺着一条Pink Floyd《The Wall Live》的打口碟。


他们已经十二年没出新专辑了,但他们依然没有对外宣布乐队解散。我们有信心在2017年买到他们的新专辑。因为David Gilmour在2006年还发表了二十六年来(!)的个人新专辑《On An Island》。这真是一个跨世纪的奇迹。纵观Pink Floyd的四十年,我们会发现这支乐团对人声的要求并不是很严格,所以乐团在各个时期出现各种无法调和的问题时,一位新主唱总会应运而生。说不定哪一天鼓手Nick Mason也在一夜之间变成了Pink Floyd的新主唱。在Pink Floyd经营的四个时代里,Syd Barrett,Roger Waters,David Gilmour是扮演着Pink Floyd经典气质的三个代表,他们领导的虽然是同一支队伍,但却给乐迷带来不同的心情,他们甚至也自动而微妙的调控着Pink迷们的何去何从。Syd Barrett是真正令人心痛的一个精灵。他孤寒隔世的嗓音可以让我们想起Jim Morrision和Nico,但想不起John Lenoon和Janis Joplin。他甚至都不愿意成为艺术家,因为他是幻觉家和造梦家。对于不需要听哥特来检测抑郁症的人来说,Syd Barrett双眼皮上那天生的眼影就是一片嘶嘶冒着气泡的深夜。在割除了Syd Barrett的迷药性后,Roger Waters和David Gilmour前后两个团长顺利的扩张着Pink Floyd的艺术性和商业性。Pink Floyd的音乐是和谐的,但细嚼各位成员之间的恩怨,却发现Pink Floyd内部的结构是不和谐的。而Pink Floyd自进入九十年代后留给Pink迷的记忆又怎样和谐呢?


在单飞的行程中,Roger Waters应该是最勤奋的,已经出版了八张个人专辑了。对于国内的Pink迷来说,最出名的一张就是1992年的《Amused To Death》。到了2003年的最新作品《Music From The Body》,他已经转向了电影配乐。Roger Waters的勇于蜕变证实了他的内心依然是年轻而清晰的。在摇滚乐经历了五个时代的考验后,他竟然没有被抛下,这是六十年代英国迷幻音乐的一种骄傲。在各位成员的个人专辑中,乐迷们依然在歌名似曾相识的作品中不断闻到熟悉的味道,“Breath”,“Smile”,“Stone”,“Sky”,“Night”,“Heaven”……从1968年开始,Pink Floyd的成员们就集体的变成了宇宙天文的爱好者和研究者。他们的音乐就像是一艘艘太空飞船,带领着Pink迷们穿越一个个恍惚的时空。在对于天文的痴迷上,国内的废墟乐队似乎是Pink Floyd的中国衣钵传人。


Syd Barrett走了,Roger Waters来了,但我们依然还在等待某个黎明。为了上海大舞台上的这一块砖,我们等了十五年。2月12日晚,当David Gilmour坐在黄浦江岸边欣赏Roger Waters的中国独唱时,他会不会感慨:Another Bridge on the Ri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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